採毛豆 汗滴禾下土的滋味

毛豆採收的時節,農友在大太陽下,彎著腰,專心挑揀毛豆。

早上7點多,來到位於花蓮壽豐的明淳有機農場,體驗採毛豆。一望無際的農田裡,沒有所謂的樹蔭,到快8點時,已經像是日正當中,很難想像若是真的11、12點時會如何?之前在里仁店碰到這裡的農友陳文富時,他都會說:「作物是靠天吃飯的,天氣那麼熱,作物在忍受,我們怎麼可以抱怨?」

下田後,我一直彎著腰,注視著每個毛豆的體型——太小不能拔,一定要又大又胖的。加上艷陽高照,大概10分鐘後,開始有頭暈目眩的狀況,腰也開始痠,心裡浮現一種想法:「為什麼要來這受罪?在家等著吃就好啦!」可是農友每天都在這樣的環境下努力耕種,揮灑汗水,原來那一身的黝黑,和精壯的肌肉是這樣每天辛勞換來的。

原以為不是毛豆成熟的季節,所以毛豆都扁扁的還沒長大,事後才得知,毛豆需要很多養分,要施2次肥。但是,農友觀察植株之後,覺得它們長得很好,所以決定只施一次肥。在農友的心中,這次收成還OK,專家卻認為「太少了」。

明淳有機農場除了種毛豆,還有種黃豆,毛豆用手採,黃豆今年用機器採收。黃豆田7成熟了,3成還未成熟,不過,一旦出動機器,就是不管豆子成熟、不成熟,只能一次全部採收。聽到這個消息時,心不知怎麼痛痛的,想到農友辛苦了4、5個月,結果那麼多耗損……但是,農友夫婦都覺得今年的收成還不錯,而且也認為他們的豆子「頭好壯壯」呢!

另外,得知一個豆子的知識,雖然毛豆長大後是黃豆沒錯,但是「毛豆熟了,可以變黃豆;沒熟的黃豆,不會變毛豆!」作物的品種,真不是外行人能懂得。

每當聽到作物損耗的消息時,內心都會很不捨,但農友總是非常樂觀,因為作物回歸大地後,地底下還有微生物,會幫忙分解有機質,最後還是回饋給農作物,這就是養地的概念。每次聽有機農友分享,總覺得他們心量很大,當我們覺得是損失的時候,他們卻認為這是學習布施的好機會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