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經學習,必留痕跡──從賈伯斯的演講談起

賈伯斯2005年在對史丹佛大學畢業生的演講中講了個故事,是關於人生中的點點滴滴如何串連在一起,11年後再讀一次,內心感觸良多……

賈伯斯在里德學院待了六個月就辦休學了,因為他的學費,幾乎花光父母畢生的積蓄。之後,他就把時間都拿去聽有興趣的課。當時里德學院有著大概是美國最好的書寫教育,校園內的每一張海報、每個抽屜上的標籤,都是美麗的手寫字,所以他就去上書寫課,學了serif 與 sans serif字體,學到在不同字母組合間變更字間距,學到活字印刷偉大的地方。

十年後,當他在設計第一台麥金塔時,就把這些東西設計進去;又因為 Windows抄襲了麥金塔的使用方式,因此,如果當年賈伯斯沒有休學,沒有去上那門書寫課,大概所有個人電腦都不會有這些東西,印不出現在我們看到的漂亮的字來了。

人生點滴的串連,「星際爭霸戰」(Star Trek)的艦長角色派崔克.史都華的人生也是一樣。史都華從小愛讀書,儘管家裡貧窮,他還是把攢到的錢都用來買二手的平裝書。他的父親是退伍軍人,常有暴力傾向,所以他會躲起來把買來的書讀了又讀。莎士比亞是他的最愛,後來也因此變成他的職業──莎士比亞舞台劇的演員。

十八歲開始,他的頭髮就因為圓形禿的關係掉光,還好舞台劇對於長相的要求低很多,快三十歲時終於被選進皇家莎士比亞劇團。僅有國中學歷的他,不管什麼劇本,都可以很快熟記,但記再多的莎士比亞,仍然只領每周五十元美金的低薪。

四十六歲那年,朋友在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(UCLA)舉辦講座,他拿了一百元美金的酬勞上台幫忙,他像平常一樣認真讀完劇本,揣摩戲裡的角色。台下一位觀眾看著這位有點年紀的演員,轉頭跟他的妻子說:「這就是我們的艦長了。」那是星際爭霸戰的製作人,他們要重新開始這一系列的電視劇,正苦於尋覓下一代企業號的艦長,巧遇的英國無名演員竟然就是完美的人選。

史都華那幾十年,數萬小時的莎士比亞劇場訓練,讓編劇想像的太空世界,變得真實很多。奇怪而難記的劇本,他可以在九十分鐘內一字不差地背熟,曾經是噩夢的父親嚴肅軍人模樣,竟也轉化成他腦海裡艦長的形象。儘管劇集開拍的時候,史都華已經四十七歲,可能是很多人對未來絕望的年紀,他卻證明那並不算遲。先前看似無用的努力,在此刻卻變得十分有用。這是史都華的人生故事,卻和賈伯斯的感受很相同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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